赵春兰的手像鹰爪似的,一把攥住阮清禾刚揣进兜里的工资袋,塑料袋子被捏得哗哗响。 阮清禾下意识往回拽,指尖刚触到袋子边缘,就被赵春兰狠狠推了个趔趄,后背撞在掉漆的木门上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。 “反了你了!”赵春兰撕开工资袋,数着里面的钞票,唾沫星子喷了阮清禾一脸,“铁蛋要换肾,医生说你配型成功!下星期就手术,这钱正好当术前检查费,不准跑!” 阮清禾捂着撞疼的后背,抬头时眼睛里还蒙着一层水汽。她刚从餐馆洗完碗回来,手腕上的冻疮被热水泡得通红,指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油污。 “妈,我才岁啊。”她声音颤,伸手想去拉赵春兰的衣角,“医生说捐肾对身体伤害很大,我以后还要打工供铁蛋治病,术后身体垮了怎么办?” “怎么办?”赵春兰把钞票揣进怀里,双手往腰上一叉,尖酸的嗓音穿透低矮的堂屋,“养你这么大不是白养的!铁蛋是焦家的根,是你亲弟弟,他瘫痪在床,你捐个肾救他天经地义!” 里屋传来床板吱呀的声响,焦铁蛋的脑袋从门帘后探出来,脸色蜡黄的脸上没半点担忧,只有理所当然的冷漠:“姐,我这腿瘫了,再没个好肾就活不成了。你年轻,捐一个还能长,就当可怜我。” 阮清禾看着弟弟毫无愧疚的脸,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。这十八年,她从没听过“可怜”二字,只知道从记事起就跟着养父母下地、做饭,十岁就开始帮人摘棉花赚学费,十五岁辍学进县城打工,所有收入都要上交,供焦铁蛋治病和吃药。 “铁蛋,我不是不帮你。”她咬着下唇,试图解释,“我上个月刚做了阑尾炎手术,伤口还没完全长好,医生说现在不能做大型手术……” “少找借口!”赵春兰上前一步,抬手就拧住阮清禾的胳膊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“阑尾炎算个屁!我早就问过医生,说你身体壮实得很,捐个肾屁事没有!你就是不想救你弟弟,黑心肝的东西!” 阮清禾疼得眼泪直流,却不敢挣扎。她知道赵春兰的脾气,越是反抗打得越狠。从小到大,她身上的伤疤就没断过,有被柴火烫的,有被棍棒打的,还有上次因为没及时给焦铁蛋端洗脚水,被赵春兰用剪刀戳破的手背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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